寻问的事实,暗地里分明是要个交代。
该怎么判定忠靖侯的身份呢?是自己人?还是别有用心?钦差这话问的巧妙,陈恒的反应亦是迅捷。只在眨眼之间,他已经出声回道:“当日家中夫人受到些惊吓,下官爱妻心切,恐其受到惊扰,便将殿下的令牌示出,算是替自己讨了个清闲。”
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,也叫人挑不出毛病。上头肯给令牌,用与不用,自然是陈恒的事情。用完之后,怎么跟太子李贤交代,亦是陈恒的事情。
与话本中的剧情完全不同。什么尚方宝剑在手,想怎么用就怎么用。真要搁到现实里,但凡用上一次。都要逐一写明缘由、经过,立即向上头打报告。这只是便宜行事的特权,却不代表可以肆意妄为。
按说这样的答复,已经足够彼此下台阶。谁知史鼎突然轻笑一声,不清不楚道:“他们也是这般说的。”
这个‘他们’就有意思了,是谁?是当日城门口的副指挥使?还是痛失独子的马大银?陈恒不在乎,他只是笑道:“我跟陛下亦是这般说的。”
两句话说完,大家彼此心里都有了数。史鼎怀疑陈恒小题大做,颇有嫌疑。陈恒却已同样的话反击回去,别管里面有什么事,我已经上呈陛下通明。
“如此就好。”史鼎笑了笑,“还望陈大人不要介怀。凶犯无端端从城中消失,当日离城的人,本官自然是要亲自寻问过去。”
纵然心中真有问题,陈恒亦知道没必要给史鼎交代。对方有上奏天听的权力,自己也有密旨的特权。刚刚一番话,更是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对方。
史鼎想了想,又是开口道:“素闻陈大人断案如神,颇有包公之才。甄府之案,本官亦有几处不明,还想跟陈大人讨论一番。”
案?陈恒留意到这个字眼的细节,陛下到底给史鼎安排了什么差事?心中这般想着,陈恒面上倒是赶紧说道:“都是以讹传讹。大人只管问就好,下官才疏学浅,愿尽些绵薄之力。”
说话的间隙,史鼎的目光,一直牢牢盯着陈恒。他是从战场上活下来的人,这样不言不语的盯着对方,到叫人感受到有几分压力。加之这史鼎,生的颇为威严,蓄着短须,更叫人难以看出想法来。
“陈大人,真心觉得那个茅大庆,是借着当铺掌柜的拜贴入的甄府?”
史鼎的问题,陈恒老早就有疑虑。高门大户设宴待客,门房之人最是要紧。像茅大庆这般的生面孔,又是借着他人的拜帖入府。莫说是甄府当家的不注意,门房亦是要回禀管事一声。
此中事情,只要细细一想就透着怪异。可若真要推敲一二,又能以巧合应付过去。这般的模拟两可,才叫人更加人费解。陈恒留了留神,出声道:“大人是指?”
“我怀疑茅大庆之事,绝非
请收藏:https://m.toulan8.com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