棉签,在她面前蹲下,抬眼观察了下,发现她手臂上那块伤口,已经被剧组的医疗人员消了毒。
秦笙不可察地僵了僵。
陆寒星身上有股很淡的皂香,他抬手,明显是想用棉签给她上药的动作:“把裤腿撩上去。”
甚至不用询问,他了解她的性格,不愿主动说的时候,再疼都会逞强。
“不用。”秦笙果然拒绝道。
她懒得问对方怎么注意到的,怎么又出现在自己面前,甚至还本能地,带点应激性抗拒。
秦笙摇晃着站起来,抬脚欲走,下一秒又被按着肩膀坐了回去。
陆寒星的视线冰寒而浓稠,他施力的手掌没松,微蹙着眉,又重复了一遍。
秦笙:“”
她张张嘴,发现自己彻底没有跟对方争的兴趣。从很久以前她便知道,陆寒星这人一旦想做什么事或想要什么东西,执着劲可以称得上偏执程度,所以对着干是浪费口舌的毫无意义。
她只好无奈照做。
“怎么,别告诉我你今天大发善心?”秦笙想起之前也是在休息室,也是他们两个不欢而散,历史复现又复现,不由地皱起眉。
她淡淡道,瞥了他一眼。
秦笙的腿又直又瘦,休闲裤很容易就从裤脚全撩上去,停到膝盖上方。
露出纤细的小腿和脚踝,大片白皙,能隐约看见浅色血管,因此有任何的伤痕,都会显得格外可怖。
走戏时磕碰到的几处地方,果然已经青紫,还有块微肿起来。
陆寒星顿了下,对她的话置若罔闻,平日拿惯枪的手将力气放得极轻:“可能会有一点疼,忍一下。”
他甚至做好了她会哭的准备。
以前上学的时候,开运动会,接力跑比赛。
秦笙跟别人打赌,为了争第一名结果把脚踝给崴了,小姑娘坐在医务室里疼得抽噎,和现在一样的姿势,也是他蹲下给她冰敷。
她那时娇娇气气地喊痛,带着点小题大做的撒娇,揪着陆寒星有些硬的黑发,不肯撒手。
少年表情依旧冷,但紧绷的下颚线,将名为心疼的情绪完全暴露:“过会就好了。”
他安慰道。
但秦笙现在,竟除了简单皱眉外,几乎算得上面不改色。
变化太大,陆寒星有些疑惑地抬眼,轻声问出个从刚才她拍摄动作戏时,就想问的问题:
“不疼吗?”
他的指尖偶然擦过皮肤,带来与药水等同的凉意。
秦笙似乎没料到他会这样问,有片刻怔愣。
像被蛊惑般,眼眶莫名奇妙地发酸,她张张嘴欲说什么,被“咚咚”两声敲门声打断。
两人一齐转头看去。
江知淮挑着双桃花眼,不知什么时候起就站在那,靠在门口,语气抱歉又温柔的,“不好意思打扰了,笙笙,陈导叫我们去复盘镜头。”
陆寒星:“”
他掀起眼皮,直觉敏锐地跟来者对视,对方则四两拨千斤地温润笑了笑,点头示意。
秦笙突然被拉回现实,如梦初醒般轻笑了下,动作很快地把裤腿拉下来。
起身时。
“陆寒星,”她在重逢后第一次,一字一顿地认真叫对方名字,却说的很轻松:“人不可能一直怕疼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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