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78.恶#_言边荒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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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妈妈会喜欢吧,她想是的。

  时针滑过十一点。

  周嫂做完晚餐收拾好厨房走了,修剪花草的师傅在日落前离开,她最后见到的人是给邻居送快递的巡逻警卫。

  诺大一栋房子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。

  如愿抱膝坐在床头,眼睛盯着某处发愣,床幔荡出律动感,纤细的身体随着钟表滴答走字轻轻晃动。

  她在数数,数到一千再从零开始,循环往复。

  玻璃炸裂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。

  是妈妈回来了。

  发愣的女孩恍然抬头,随着墨色浓重的夜而愈发黯淡的眸子瞬间绽了光。

  她急忙下床,慌乱里将一只拖鞋踢进了床底,索性不管了,赤脚踩在短毛地毯上。

  开门,小跑着下楼,人生里为数不多的奔跑时刻,在楼梯的尾端戛然而止。

  破碎的支离破碎的画面呈现在眼前。

  混着酒精的玻璃碎片在大理石墙面濡湿了一片,尖锐的划痕与参差不齐的残骸碎得彻底。

  昏黄的落地灯盏,满地的玻璃渣子,撕得稀碎的废纸,充斥在鼻腔的刺鼻酒气,深陷在沙发中那个让她无端恐惧的人。

  如愿不敢动了,连呼吸都变得谨慎。

  金黄的酒液在杯盏里碰撞交错,男人低垂着眸光,耳畔又响起几个小时前的残忍对白。

  我还在忙。有意思吗。没什么事我挂了。就这样吧。

  以及那一句最伤的:王伟诚,我要离婚。

  这是第二次了。

  上一回是她脱口而出,不小心把心里所想所愿说了出来。

  而这一回,更像是深思熟虑后下的决定。

  近些年王家在政界的关系逐渐弱化,金彼也从位子上退下来了。

  听说祝振纲前两月又升了一级,这些年在专业上就数他最拔尖,没占着一把手的位置也有几分以他马首是瞻的意思。

  昔日的旧情人飞黄腾达了,她就这么着急甩开他。

  不管如璇承认与否,王伟诚认定她和西北一直暗通款曲,这么些年就没断过。

  他能忍她很多事,出格的不出格的都忍了,偏偏她永不知足。

  呵,那个女人,太没心肝。

  楼梯口的感应灯亮了暗又亮,被酒精控制的男人终于从无边的负面情绪里抬眸。

  只一个动作,在寂静里放大变慢,加剧了忐忑心跳,他看到她了,眸色深沉锐利,如愿不觉提高了警惕。

  王伟诚看着楼梯口的女孩,穿着单薄的白纱睡裙,露出一截细腻剔透的小腿肚儿。

  蜷缩的脚趾透露着她的不安,目光往上游走,九分像的精致脸庞上爬满了惊慌。

  他眉头深锁,目光赤裸地凝视着她,像是在看她,又像是透过她回想着当年的人。

  突然的。

  “我妈妈回来了吗。”怯生生地一句问打破了某人的深思。

  脑子里紧绷的弦骤然崩断,一根接一根,噼里啪啦全部裂开了,可怕的恶念滋长,叫嚣,破壳而出。

  然后。

  “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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