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。”
季遥歌看着肃穆幽沉的大殿,思忖片刻并不为难侍卫,转身离去,却听身后白斐声音传来“师父来了”
她转头,二十六岁的白斐仍旧年轻,着玄青常服,长发束冠,英挺不凡,唇边泛着笑,是帝王面对臣子的和颜悦色,笑到几分都是练过的。
他斥责左右侍卫“季先生乃是本将恩师,你二人日后不可阻拦先生。”
两个侍卫惶惑领命,季遥歌只静静看他。他训斥完侍卫方朝她行来,边走边笑“师父怎么来了”
“来看看你。适才见到几位大人离去,可是有要事”季遥歌不以为意问道。
“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,不劳师父挂心。”白斐看了眼内殿,没请季遥歌入内,反邀其共行,“我想去看看英华和定远,师父若有要事,咱们边走边说”
季遥歌琢磨他话中之意,并未揭穿,只道“没有要事。才遇上英华,见到定远,定远甚好。”
提及儿子,白斐那笑便深了眼,眼角现了几道纹“下头献了几筐时令果品上来,英华说要拣好的孝敬你,还预备了一桌酒。师父,不如随我过去走走。”
“也好。”她点头,与他并行。
西丹的皇宫比从前的将军府大上十数倍,红墙金瓦气势非凡,远远便能瞧着飞在半空的翘檐吉兽。六月已热,二人挑着僻静的林荫路行走,侍从早已被白斐摒退,二人已久未单独处过,此时亦不知该说什么,各自缄默。行至景仁宫前,忽有宫娥迎面而来,见到二人一怔,忙跪下行礼“奴婢见过将军,见过夫人。”
却是新入宫的粗使宫女,没有见过贵人,不过凭衣识人,又见季遥歌容貌甚美,跟在白斐身边,因此错认。季遥歌尚未发话,白斐却已然沉脸。
“你在说什么她是本将军的恩师”白斐的怒气来得又急又重。
“啊是季,季先生”不想那宫娥竟敢抬头,一双眼直直望向季遥歌。
还未等白斐发作,那宫娥忽然唇角诡笑,手中寒光闪过,利刃直奔白斐心门。白斐心头一惊,正要动手,却被季遥歌从旁一抓,退到她身后。
“白斐,退下”季遥歌声音急急而起,“有修士”
她的声音与剑音同时响起。宫娥手中寒光撞上破霞剑,只闻铮铮几声被弹开,却在半空爆炸,发出猛烈力道将白斐撞向远去,所幸季遥歌拉着他,将这攻击挡下泰半,否则他不死也要重伤。
“你不要出来,这些人不是你能应付的。”季遥歌将他带到墙下,急急叮嘱一声,转身看向远空。
宫娥也已被爆炸震得七窍流血,死在当场。那是受人控制的傀儡,用来确认他二人身份。很快,远空寒星三点,隐隐而现。
竟是三个结丹期修士。
明家为了擒她,竟派出三个结丹修士。
“师父”白斐已然察觉空气中凝结的杀气与来势汹汹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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