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开,让开,有个洋小姐掉水里了,找个好点的屋。”花子的头,也就是拉车的二狗上了台阶,装着胆子冲着谢尔盖着急地说。
一听说有洋人落水了,谢尔盖脸上略过一丝着急。
在这座城市里,人可是分为三六九等的,洋人的事就是别当地人重要。
他嘀嘀咕咕地说可以进来了。
这会,二狗身后的大“鲶鱼嘴”基本看清什么事了,他吧嗒着嘴起哄说:“叫花子,记着点,到时候咱叫小厨子请上一个月。”
没等二狗说话,旁边的矬子狠狠地白了他一眼,不客气地说:“别嘞嘞了,小掌柜的没你这样的朋友吧,要不是他的一碗饭,兄弟们冬天不知道得饿死几个呢,兄弟们,臻味居那话咋说的……”
“盛饭!”
“加菜!”
“添汤!”
一时间,人群里蓦的响起了一阵整齐的声音。
大“鲶鱼嘴”看傻了,他又低头看了看,那些推车的花子,有的趿拉着鞋,有的光着头,双手握着车身,根本就不怕挨冻,唯恐小九子冻坏了,争着抢着加快速度。
这种气势,别说“鲶鱼嘴”哥俩了,连谢尔盖都没见过。
他们面对的是一张张满是渴望和商求的面孔。
有服务员过来就要抬阿廖莎。
在刚才一片带有嘈杂的声音中,阿廖莎挣扎着睁开了眼睛。
眼前是高大的马迭尔宾馆,明亮的灯光照在脸上,身上已经有了丝丝暖意,她对这个宾馆再熟悉不过了,平时没少在这里参加官方或者商家的活动。
经理谢尔盖平时见了她都乖乖地叫声阿廖莎小姐。
她翘起了头,谢尔盖已经看清是她了,脸上先是出现了惊愕的表情,然后立马弯腰过来了:“竟然是尊重的阿廖莎小姐,伙计们,快把最好的套房打开,准备热水……”
霍尔瓦局长和她一起来的时候,都会谦让叫她走在前面,谢尔盖经理自然不敢怠慢了。
阿廖莎朝后一靠,口气不容置疑地说:“听着,必须先把我的恩人郑先生扶进去,没有他就没有本人的现在。”
事到如今,小九子也不客气了,硬撑着下了车,慢慢地走到了台阶上。
望着眼前一个个叫花子,个个破衣烂衫的,很多灰头土脸的,看不清模样。
他轻轻地抱拳,感激地说:“各位,我脑子冻得浑浑噩噩的,真想不起你们是谁了,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,各位,谢了。”
有的花子听了这话,还想说自己是谁呢,二狗把手里的棍子在地上重重地顿了顿,大声说:“小东家,您快点歇着,别生病了,我们这就去店里报信去。”
他带着一群人就走,知道人都跟在后面呢,就粗俗地警告起来了:“人家常年管咱饭,吃饱了喝足了,还叫人记着咱,那说的不是人话,小东家的人厚道,这事咱们都鸟悄的,别胡嘞嘞,我看他是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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