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,脸上还有一颗痦子,人拐子带着她坐火车,一路从最东边卖到最南边,走走卖卖,硬是没卖出去。后来染上风寒,一副要落气的死样子,人拐子就将她随便扔在路边。好在她命贱不该绝,没死成,被一家开客栈的伙夫捡回去养着。
门廊挂着的檐上挂着小的红灯笼,红光云蔚般地落在男人侧脸,分割出清晰的明暗,他握住悬着秋千的其中一根蔓绳,到她身后轻轻摇起来。
傅时沉和他奶奶那么亲昵和谐,竟然没有血缘关系?
慕昭问:“那你知道各种缘由吗?”
暮色夜浓里,身影修长挺拔的男人款步而来,一双长腿经过窄河石桥,又经过院子里两颗石榴树,最后才来到门廊的秋千旁,也是她的身旁。
慕昭当即怔住。她左想右想,都没有想到这一层上面来。
慕昭没接话,心想他有心思和她开玩笑,应该是没听到她和崔姨的那段话。
到她十四岁那年,伙夫喝醉酒要强.奸她,她便用酒瓶砸了伙夫脑袋,怕伙夫死担责任,连夜逃出那个村庄,一路颠沛流离,在四地的大小饭馆打工,赚点盘缠再踏上回家的路。好不容易找到家乡,却得知父母早就忧心故去,再后来便是遇上周琴,周琴让她嫁给自己弟弟。
崔姨烧菜的手艺,也是在颠沛途中学到的。
晚风里,慕昭落腰的长发漾开来,像一浪又一浪的黑色云朵,她没正面回答,只说:“反正今晚不许乱来了。”
慕昭双脚悬离地面,她靠后坐稳,然后开始小幅度地摆荡在浓秋的凉风里。
男人在她耳边轻笑。
“好。”
傅时沉抬手在她脑袋上按着揉了一把,像是被逗笑了,笑道:“分,我的那份也给你。”
崔姨表现出惊讶:“太太,您还不知道吗?”
他握着她一侧肩膀,边轻摇着秋千,边俯身在她耳边低低问:“还疼么?”
崔姨老实回答:“大姑姐告诉我的,但也就说了这个,别的没说。”
崔姨也跟着她叹:“是,各有各的苦。”
两人一同回正房吃晚餐,中途时,慕昭想到他那一屋子的兰花,商人思维一动,便说:“一株两亿,一百株得多少钱?”
傅时沉没答多少钱,倒是漫不经心地笑了:“没人会那么傻,花两个亿拍一株兰花。”
“……”
他这不是在内涵自己傻吗?
想到他为她撑面子拍的天价兰花,不过短短一周时间,就因她浇水不当而宣布死亡。
慕昭有点内疚,说:“你犯傻给我拍的兰花,被我养死了。”
“没事。”
傅时沉倒应得利落,不在乎那株兰花,也不在乎那两个亿,“再名贵也不过是一株花,随便养养,死了就死了。”
慕昭夹菜的动作一顿。
他的话听着很耳熟,像在哪里听见过。
她记性不差,倏地想到——
纳西比拍卖行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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