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一笑
“若我没记错,咱们只见过一面罢!姑娘居然还记得我,在下可谓受宠若惊了。”
他这外貌与做派倒是显得风度翩翩,可容珠曾在血影宗撞见过他不雅的样子,现在只觉得有些莫名尴尬与害怕,背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。
不是她记忆好,而是这位褚洵与云莘给她的第一印象简直太深刻了……
第一次见面就是一场捉奸大戏,真的挺难忘的。
容珠警惕的瞧他与他身后阴沉着脸的数位魔修男子,有一名长老装束的人特别显眼。
那人高束的发髻两鬓黑白相掺,连浓粗的双眉也是黑黑白白,双目锐利如鹰,明明面无表情,浑身却是掩不住阴森泛着生冷的狠意。一看就是那种,修炼残忍魔功杀人无数的大魔修。
她瞧了瞧天上,劫云已然散去,露出一轮洁白的钩月,又望向顾洛寒坠崖的位置,攥着衣裙的手心冒出了汗。
她只希望顾洛寒炼制的法器能抵过众人的攻击,不轻易被打破。
可惜不是太可能,那个黑白眉毛的人,似乎也是元婴修为的模样,破开也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。
“你们来青阳宫做什么?”她轻轻开口,余光瞟了瞟顾洛寒掉落的斜坡处。
“自是按兄长之命,来接姑娘你回去的。”
褚洵眉眼带着笑意的望她,眼中紧盯着她额间的那抹既像兰花,又像幽火的紫色魔纹。
他越看,眼中的笑意越深,有种贪婪的精光一闪而过。
容珠被瞧的满身不自在,炽翎与她一起警惕的盯着外头的陌生人。
她隔着一层防御法器的亮光与褚洵摇摇头“请你转告乐湛,我如今已经使不出任何法术,对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,让他不必在寻我了。”
“是么?”
褚洵抿嘴,将泛着黑气的扇子抵住白皙的下巴,神态悠然“有没有价值,可不是姑娘自己说了算的。”
“褚洵师侄还要与这女子废话到什么时候?”
那黑白眉毛的魔修沉声开口,显然没多少耐心。
他没等褚洵接着说话,祭出强大的魔器与顾洛寒布下的防御法器激烈碰撞,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容珠抵不住这种强大的冲击力,浑身一震,五脏六腑被魔气逼得的窒息,胸口一痛,‘噗’的吐出血来倒在地上。
“你这是想杀了她吗!箬竹师伯难道忘了对我许的承诺,利用这女子的血拥护我取代乐湛的少宗主之位!”
炽翎着急的拱着容珠搭在地上的手,脖颈上的羽毛竖立起来,想要对他们喷火。
‘可别啊……’
那防御罩还没破碎,喷出火焰来,第一个烧的是她自己啊。
容珠费力的抬起手安抚炽翎,她的意识朦朦胧胧,耳边听到他们似乎在争论。
那黑白眉毛的人沉稳道“在下自然是希望二公子能坐上少宗主的位置,可是依上古秘法中所说,这紫幽魔神的精血只可用在至阴属性女子所生的孩子身上,才可缔造出无量修为的仙魔体的孩子。”
而血影宗唯一的一个至阴之体的女子,只有云莘。而她明显已经是乐湛的少夫人了。
箬竹老魔督了褚洵一眼,见他脸色黑的难看,“我说这话没别的意思,只是提醒你,咱们魔修向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。”
“我将这紫幽魔神的秘密第一个透露给你而不是乐湛,褚洵师侄难道还不明白该怎么做么?”
容珠意识彻底昏迷前的最后一眼,是褚洵眼中那抹几乎疯狂的神色,他的语气低沉狡黠“那便看云莘愿不愿意跟我了?不过我猜,她是不会叫我失望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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