沃野镇城之上,近如血洗,力克千军!
在他的潜意识中,如此近如神邸的人物,又岂是他可匹敌?
正当元鸷踌躇不前,犹豫是撤军西归,回返敦煌,还是投石问路,先驻军于酒泉郡城,罗鉴的第二封信又来了。
全篇词不达意,晦涩难明,但怪的是,元鸷竟然看懂了?
这狗贼竟然擅做主张,暗中与高肇媾和,欲行“驱狼吞虎”之计?
因怕万一功败垂成,被朝廷治罪,是以才遮遮掩掩,将信写的狗屁不通。
然当时罗鉴与长孙道已然着手布局,不日就会遣军扮做流民,先入西海,近如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。这封信则是请元鸷出兵,与他一东一西,遥相呼应。
想法是好的,目的也很明确,而且相当有远见。
只因扪心自问,便是元鸷也觉得若与高肇相比,前者只是疥癣之疾,李承志才是心腹大患。
但有远见是一回事,能不能胜却是另一回事。
便是罗鉴有十万大军又如何?
他难道就忘了四年之前,李氏部曲就只五千,便使偌大的杜仑部灰飞烟灭之旧事?
然而罗鉴已是势成骑虎,他元鸷又何尝不是进退维谷?
朝廷令他伺机而动,或逐或歼的密旨,还在元鸷怀中。若罗鉴最终功败垂成,他却全程视若无睹,最后定然难逃一个“死”字!
所以,只能硬着头皮上了。
但罗鉴这狗贼信中说的分明,约好予冬月(农历十一月)初就会率大军抵至居延湖北,如今已过了近十日,镇军的鬼影子却都不见一个?
反倒西海大军如约而至,于湖畔之东虎视眈眈。若非连日大雪,怕是一月前就打起来了。
元鸷之前还有些怀疑,罗鉴是否在戏弄予他,但当遣使往西欲质问于罗鉴之时,半年前的那怪事又连番出现。
无论他派多少信使,派多少斥候,但凡近至居延湖,皆如石沉大海。
甚至是从浚稽山之北也绕路也不行。
至此元鸷便知,罗鉴被阻于半路上了。
而隐隐约约中,元鸷竟有一丝预感:罗鉴必败无疑。
若至那时,自己便成了悬于边陲的孤军,又该何去何从?
正在暗暗思忖,亲信催马奔上山梁,低声秉道:“秉镇军,两刻前突有百余甲骑并十数车驾自东而来,被前军阻于五里外,但诡异的是,为首之人自称平恩县候、太子太保、国子祭酒、民部尚书崔光,更持有天子旌节……然卑职眼拙,不敢确认,故尔来请都督……”
元鸷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?
如今这方圆百里之内除敦煌镇军,就只有西海大军,如果自东而来,定然来自敌军大营?
但怎会是崔光?
他身为国之柱石,顾命辅臣,不予京中辅佐幼帝,为何会在河西,更跑到了李承志的营中?
听到天子旌节之时,元鸷当即就信了九成九:命节重之又重,朝廷绝不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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