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楚地看到男人冷冽的黑眸中,不断跳跃的怒火。
男人的嗓音更是带着狠厉,还有……恨!
姜宁兮艰难地发出声:“墨离枭,你听我说,两年前是我继姐——陆安然开车撞了你的车,我是被陆安然栽赃嫁祸的。”
“你还在撒谎!”
“我没撒谎,请你相信我!”
“信你?”墨离枭讥讽的勾唇一笑,汹涌起伏的心底,蕴藏着只有他自己才懂的恨,“除非你死。”
两年前的那场车祸,他虽变成了植物人,但还有轻微的意识,可以听到外界的声音。
在那场车祸里,姐姐腹中的孩子没了。
姐姐也因伤势惨重,大出血造成病毒感染患上白血病。
姐姐虽捡回了一条命,但终日饱受病痛的折磨。
而肇事者——姜、宁、兮,竟然只被判刑两年!
车祸事件的来龙去脉,他一清二楚。
痛苦攻占他的心脏和大脑,他却只能当个活死人躺在床上,什么事都做不了。
他就像被封印在黑暗、逼仄棺材里的撒旦,永无天日,生不如死。
姜宁兮只觉被钳住的脖颈隐隐作痛,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……
依旧没人信她!
整整两年多,七百多个日日夜夜,她蒙受冤屈,在狱中惨遭虐待,苦苦煎熬,等待沉冤得雪。
然而,等到的却是多一个恨自己的人……
她很心累,却不畏惧:“你有种,现在就掐死我试试!”
“一心求死?”墨离枭嘴角浮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冷笑,目光如箭般刺穿她的瞳孔,“我会让你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!”
语落,他扼紧她的脖子,狠狠地将她推下床。
姜宁兮连人带被一起,像条美人鱼似的滚到了地上。
墨离枭看到露出来的床单上并未落红,眼底猝然生出浓浓的厌恶。
这女人居然不是……第一次?!
姜宁兮注意到他的表情,心尖不由得一阵抽疼。
两年前,全民化装舞会那晚,她为了救一个中毒受重伤的男子,主动献了身。
事后,她匆忙跑回家卸了妆,还遗失了一对珍贵的翡翠泪滴耳环。没过几天,她又被陆安然栽赃嫁祸入了狱。
入狱一个月,她发现自己有了身孕。
可惜,在狱友无尽的毒打下,宝宝没能保住。
此时,有人推门而入。
“少爷,您终于醒了!”
文森特来不及喜极而泣,就被墨离枭的命令声慑住:“即日起,这女人跟‘宙斯’同吃同住,当我的玩物来赎罪。”
文森特立马颔首应下,“是,少爷。”
姜宁兮穿好衣服,跟着文森特去了一楼过道尽头。
文森特打开门:“进去吧!”
“我已经跟墨离枭圆房了,你们什么时候接我妈妈出院?”姜宁兮沉沉地问。
“你生下少爷孩子的时候,就是你和你妈妈团聚之时。姜小姐,你好自为之。”
文森特撂下话,“乓”地关上房门并反锁。
耳畔传来某种野兽的喉咙里发出的那种“噜噜”声。
偌大的房间里,她看到墙角处有一只被栓在狗窝里的罗得西亚脊背犬。
它就是宙斯。
宙斯看到她,立马起身对她龇牙咧嘴,汪汪直吠。
若不是铁链拉住,她真怕这只后腿立起来体型有她这么大个的狩猎犬,将她视为猎物拆之入腹。
姜宁兮靠着墙边,抱膝席地而坐。
她与宙斯对视了许久,或许是察觉到她并无恶意,宙斯收起了獠牙,钻进狗窝继续睡觉。
墨离枭坐着轮椅,进来给宙斯投喂时,也为她准备了一盘狗粮。
姜宁兮昨晚一夜没睡,顶着两个黑眼圈,咬牙切齿:“我是不会吃的!”
墨离枭面无表情:“呵,那你就等着被饿死好了。”
“我有尊严!我不是狗!反正,我若是饿死了,你们墨家,也逃不脱法律责任!”
姜宁兮毫不畏惧地疯笑。
“随你。”墨离枭转动轮椅,冷漠地离去。
姜宁兮恼火地走过去,用力踹了一脚被反锁的门,反倒把自己的脚给踹疼了:“我是被冤枉的!我不是狗!我是人!你就不能相信我吗?”
她有胃病,是在狱中因小产失去宝宝,情绪抑郁得了厌食症所落下的病根。
就连短时间的饥饿,都有可能会要了她的命。
但到此刻,她还不忘坚持初心,死也不吃狗粮。
可是,她真的好痛……
谁来救救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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