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血。”
他身体僵硬行走不便,连兽血猎取都是困难,只能依靠那些肮脏的东西活著。即便那些东西,也是有上顿没下顿的。
“不过,前几天我终於饱了饱口福,有了天蛛丝,那两个侍女的血,可真是美味的很呢……”他舔了舔干皮一样发黑的唇。
媸妍觉得有些奇怪,“天蛛丝你哪里来的?”
田天齐好不得意,“你管我哪里来的,自然是凭本事夺来的。”
媸妍还是觉得有些奇怪,仿佛哪里不对。
如果孙玉龙想要她,便不该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他,要知道,她和田天齐之间,绝对是不死不休的仇怨。更何况,田天齐找上孙玉龙,孙玉龙多半还不知道他是谁,否则也不敢收留这样一个钦犯,那麽又何必多此一举告诉他,自己原来的来历和姓名呢?
她正待要问,却见田天齐踩著几颗圆润碎石就势往後边滑行而去,不由跟上前去,刀锋已经反射般要结果了他。
然而田天齐却不是要逃,正那後方巨石後捞起一个疯疯癫癫的人来,将野兽般尖利的指骨扣在她的下颚,脸上带著图穷匕见的疯狂,“不要过来,否则,我就杀了你娘!”
沈玉萝衣衫破败,面色饥黄,老乞婆一般,看样子颇是受了一番苦,怎麽也看不出是当初那个风华绝代的美妇人。她嘴唇嗫嗫嚅嚅的说著什麽,害怕的想要瑟缩,可是喉咙被那白骨抠的太狠,竟然破了一圈的皮,留下斑驳的血来。
媸妍及时收手,将刀风刹住,沈玉萝或许被田天齐逼得没法,惶恐之中,竟然向曾经熟悉的媸妍伸出求救的双手。
媸妍心中暗暗点头,这下便也说得通了,定是沈玉萝被田天齐抓了去,又胡言乱语说了她的身世,想必沈玉萝那里,天蛛丝也算是流亡之中压箱底的东西了。
而沈玉萝又曾经和西川道人是姘头,她连剑圣老婆的秘笈都敢偷,那麽顺些这方面的书册也很有可能。结果,没想到又给田天齐夺了去利用了彻底。
“救我……救我……”沈玉萝凄惨的看向她,明明是老妇模样,却像是幼女无依般迷茫求助。
这时身後一阵动静,媸妍呼吸一凛,手已经按在腰侧,只听那人看见救星般叫起来,“别,别,是我!我终於找到你了!”他心有余悸的看了眼回头的黑路,就要上去抓住媸妍的袖子。
孙玉龙一身紫袍已经沾满灰尘,边角被树枝刮得破烂不堪,头上的玉冠也歪斜在一边,再衬上那仓惶的气质,说他是侯爷真是无人信,倒像是戏子一般。
趁著这分神的功夫,田天齐掳著沈玉萝一路西行,又远去了好些路。
媸妍没空跟孙玉龙掰扯,一把将袖边割断,却未紧追,反而越发细致起来,往西边前行。
谁知道那老家夥会不会狗急跳墙,做出什麽出意料之事。而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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