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看笑话。”
尽管已八十有七,又重病过一回,如今的老太太却还精神气十足,一米七几的个头,丝毫不见驼背。
一头白发盘在脑后,以木钗挽起,白衣布衫,清瘦却不掩干练。
叶贞如被她说得缄口,又不想让母亲为难,只得转身回了房间。
很快,陈嫂也颇有眼色地找借口“躲”去了厨房。
老太太在靠近迟雪一侧的短沙发上落座,却并不急着开口,只又拎起桌上茶壶,慢悠悠倒了杯茶。
“孩子。”
末了,她说“听说你叫迟雪”
这架势。
似乎在叶家,比起解凛,迟雪才真正是“不见其人,早闻其名”。
迟雪点头。
三人概都沉默片刻,末了,只听老太太若有所思地低声道“那,也算是阴差阳错了。”
什么阴差阳错
老太太说“南生前头,本来还有个哥哥,只可惜,长不到两岁就夭折了,我给他取名叫东君,取自成雁雄的柳枝词九首,东君爱惜与先春,草泽无人处也新。”
她的神色之间渐渐流露出怀恋。
仿若陷入极远的回忆之中。
“后来又有了南生晏子使楚里写,橘生淮南则为橘,生于淮北则为枳,我给他取名叫南生,是愿他在适合他的土壤之中自有硕果他呀,现在也算没有辜负这名字的本意吧。”
迟雪听了半天,却仍想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提起名字的事。
直到后来这一句。
“排在前面的孩子,先有东,又有南,所以,到了阿凛,就轮到西了。”
老太太说“但西这个字不好取,寓意上也容易有歧义,西去,牺牲我只想着怎么能往好的取,后来又想着,他出生在冬天,冬天应当是要望春来才好。”
“于是挑来挑去,两边兼顾,最后取了杜甫绝句里那一句春意盎然的那一首绝句。”
窗含西岭千秋雪,门泊东吴万里船。
是以。
叶西岭。
这才是解凛最初写在叶家族谱上的名字。
“只可惜他妈妈不喜欢,觉得既比不过东君文雅,又没有南生秀气。”
老太太忍不住叹息“后来只能改成了同音的凛再后来,离了我们叶家,又把中间的西字去掉,如今都习惯阿凛、阿凛的叫。没成想,他真的把千秋雪带了回来。”
冥冥之中。
似一切早有天定。
她倏然叹了口气。
低头看向杯中茶汤,映出自己衰老的面容,这么多年,一个个儿孙长大、离开,结仇或负恩,到最后,原都只剩下一句“早有天定”。
解凛忽然开口,说“我早都不姓叶。”
而老太太点点头,说“奶奶知道。”
只是,如叶南生一般,她接下来的话,却也选择向迟雪开口。
又慈祥地、握住迟雪无从着落的手。
“孩子,你的事,我之前已经听南生提起过。这五年,你过得辛苦,阿凛也辛苦良缘难成,我活了这么多年,看了太多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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